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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小鹏汽车在纽交所上市,股票代码“XPEV”,发行价15美元/ADS。
这对一个年仅6岁的年轻公司来说是不错的成绩。上市仪式现场,小鹏汽车创始人兼CEO何小鹏的喜悦溢于言表,在镜头前高调亲吻夫人,狂撒了一把狗粮。
继蔚来之后,理想和小鹏接连上市,无疑代表了市场对电动车行业的认可。小鹏汽车开盘首日大涨超40%,总市值超过155亿美元。何小鹏直言,自己的目标是把小鹏汽车“变成千亿美金的公司”。
显然,这一目标还很遥远。
成功上市的小鹏暂时不用为融资发愁,但财务公开之后如何维持投资者信心,毛利率如何转正,交付量如何增加……都是小鹏要继续思考的问题。
理想上市不足一月,小鹏紧随其后。至此,国内互联网造车新势力的三家头部公司已经齐聚华尔街。
这是各方利好消息共同作用的结果。今年以来,互联网造车新势力迎来春天,新能源汽车在资本市场上备受追捧。

特斯拉创造股价暴涨神话,一年以来上涨近10倍,目前总市值超4000亿美元。国内新造车也趁上东风,蔚来市值达235亿美元,比2018年上市时翻了近4倍,上市不足一月的理想也达到162亿美元的市值。
其次,小鹏上市的时机不仅是新能源汽车的红利期,更是小鹏自身的发展上升期。
小鹏汽车在今年五月刚刚推出新款车小鹏P7,且销量数据较好。根据公开数据显示,小鹏P77月共交付1641辆,在新造车领域算是较为不错的成绩单。这为小鹏上市打了一剂强心针。
再者,小鹏汽车背后有多位投资人的支持。
上市仪式现场,何小鹏多次感谢投资人。小米董事长雷军、高德地图集团董事长俞永福等人来到现场位小鹏站台。雷军发微博称:“发自内心为何小鹏高兴。”
小鹏拥有众多明星投资加持。招股书显示,小鹏汽车创始人兼CEO何小鹏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持股31.6%;阿里旗下的淘宝中国是公司外部的最大股东,持股14.4%,其他主要股东还小米、GGV纪源资本、晨兴资本等。
截至IPO,小鹏共持有现金类资产超85亿人民币,包括在7、8月刚刚完成的融资金额超9.47亿美元的C+和C++轮融资。此前小鹏已经历了11轮融资,累计融资175亿美元。
在上市仪式现场合不拢嘴的何小鹏,两个月前还在和兄弟伙们自嘲苦逼,“忆苦思变”。

小鹏“苦”吗?苦。
在过去两年半的时间里,小鹏累计亏损59亿人民币,负债率年年上升,今年上半年达到71%。
小鹏向美国证监会递交的招股书中显示,2018年,小鹏汽车净亏损14亿人民币,2019年亏损金额持续增加,达到近37亿元。直到P7上市后,亏损情况才稍有改善,负债率居高不下,由2019年的69%升至今年上半年的71%。
此外,小鹏身陷“抄袭”和“维权”风波。
去年3月,据外媒报道,特斯拉一纸诉状将小鹏告上法庭,理由是小鹏汽车员工
曹光植是特斯拉前工程师,曾在离职前把大量文件传至个人账户,涉嫌窃取特斯拉内部技术机密。
对外,小鹏有涉嫌抄袭之患,对内有客户维权之忧。
今年7月,2019款G3用户提车不久,小鹏汽车推出最新2020款G3车型,新车型在续航、硬件等配置上均有提高,但补贴后的价格却更便宜了,老款G3车主新车刚到手就贬值,有车主在何小鹏微博下直言:“老客户不如狗。”
何小鹏不得不亲自下场道歉:“对不起,让大家伤心了。”并主动提出,只要2019款G3车主在3年内换新车,都额外享受补贴。
小鹏汽车质量维权事件时有发生。7月12日,武汉的小鹏P7车主直播维权,表示车辆存在刹车抖动异常、方向盘抖动异常、蓝牙钥匙无法使用、大屏异响等多个故障问题。8月11日,广州一辆小鹏G3出现充电后自燃并爆炸……

目前为止,在蔚来、理想、小鹏三家公司中,仅有小鹏毛利率尚未转正。在整车销售规模上,小鹏也稍显落后,再加上主打性价比的小鹏单车售价较低,导致其整体的营收规模低于蔚来和理想。
上市之前的舆论风波尚可说对小鹏影响较小,一旦上市,公司的任何异动都和股价息息相关,无论是交付量还是舆论,影响到的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在未来,小鹏要面对的是二级市场这个更为严格的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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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招股书显示,理想汽车2018年、2019年和2020年一季度,亏损分别为15.32亿元、24.38亿元、7700万元,累计亏损40亿元,平均每年亏损20亿元。
直到去年年底开始卖车,理想汽车才逐渐有11.36亿元的收入,未来三年理想汽车还需投入104亿元。
如此大规模的投入,理想汽车也才走完第一步。梅花创投创始合伙人吴世春对凤凰网科技谈到,理想汽车未来的路还很远。目前交付量近1万台,年底要交付3万台,明年希望交付10万台,然后才能成为一家主流车厂。”
过去几年间,国内新造车势力有上百家,如今只有8家公司开始交付量产车,2家公司上市。不管是创业者还是投资机构,造车就像是一场豪赌,赌对了,获得超高回报美滋滋退场,赌错了赔得血本无归。
理想汽车5年内融资近140亿人民币,其中不乏经纬中国、元璟资本、中金资本、明势资本、蓝驰创投、梅花创投、山行资本等知名投资机构,也罕见集结了美团、字节、滴滴等新经济巨头。
为何他们愿意陪理想汽车进行这场豪赌?
6年前,43岁的马斯克首次来中国,向国内第一批车主交付Model S的钥匙。李想提前一年交了定金,并报名参与和马斯克的车主见面会,成为第一批车主。从马斯克手中接过钥匙的瞬间,他感觉提前进入了未来。
但才过半年,他就对自己的红色 Model S开始吐槽,甚至发了一篇近万字文章谈驾驶感受,最终结论是 ——“动力和悬挂很神,内饰和座椅很渣”。细节控的他极度不适应手机和钱包前后乱窜,给了“我都TM的快疯了”的评价。
2015年,李想挂着上市公司汽车之家“创始人、总裁”的title,公司早就交给职业经理人秦致打理,自己到处看项目、做投资,同时也在寻找人生的下个目标。早期特斯拉的缺陷,让李想看到超越的可能。
同年他决定启动“造车计划”,先在微博上语出惊人,设定了一个不太能完成的目标——2015年年底,打造一款0-100公里/时、实测加速在3秒之内的电动概念跑车出来。很快质疑铺满网络:高中学历、PPT造车?靠谱吗?
至少在接下来的3年里,理想汽车不怎么被看好,因为第一辆小车SEV流产、没有生产资质得靠买、融资规模远不如蔚来汽车等。直到2019年,第二款车理想ONE上市、王兴个人出资2.85亿美元救火,理想汽车才解除危机,一路好转。
理想汽车的早期投资人,大多是李想的朋友。
2015年初,李想约好友黄明明共同在望京SOHO喝咖啡,聊了3个小时全在复盘自己在汽车之家的成绩,一番铺垫后,黄明明终于听到了那句自己想听的话——“我想出来创办一家自己的汽车企业。”
为了造车,李想自掏腰包5000万美元,黄明明的明势资本拉上李想在汽车之家的合伙人樊峥、秦致等投资1000多万美元。明势资本成了理想汽车唯一的天使轮投资人。
随后,A轮和A+轮,源码资本、蓝驰创投、梅花创投等都参与进来。早在2007年就结识李想的梅花创投合伙人吴世春谈到:“投资理想汽车时,没有太多数据可参考,投资经验几乎都是看人。”
他对李想的初印象是思考比较深入、言论一针见血,多年来也在互相同步进展,所以李想找他谈投资时,几分钟就敲定了。
早期头部的VC、PE等机构都不看好理想汽车。黄明明曾谈到,不管是自建工厂这种重资产模式,还是增程式的方案,对于很多投资人、尤其是美元基金都称不上是一个好故事,所以大多是熟人友情支持理想汽车。
这也导致理想汽车在C轮以前的总融资金额只有为10亿美金左右,不及蔚来汽车一轮融的钱。

曾连续跟投的蓝驰创投管理合伙人朱天宇也谈到,在2016年各家公司还在“PPT 造车”阶段时,李想就开始思考如何通过组织变革来造车。通过把产品经理、汽车工程师、销售人员安排在一起,协同工作。
一位理想汽车的员工对凤凰网科技(微信搜:iFeng科技)谈到,虽然理想汽车的创始人没有一位有过实际的造车经验,但影响不大。新能源汽车增值点在电池、人工智能、物联网等关键技术,需要跨界人才,传统汽车制造行业的人反而会有些被限制想象力。
李想高中毕业就开始创业,成功带领了一家公司赴美上市,实现财富自由,积累了早期人脉。吴世春看来,李想刚好站在了互联网跟汽车的这种交界口上,“他是互联网里面最懂汽车、汽车里面最懂互联网的人”。
在理想汽车上市之际,元璟资本合伙人刘毅然撰写了《从小米到理想,百亿美金的新物种思考》一文。元璟资本至今投资过三家百亿美金级别的公司,分别是:小米、美团和理想汽车。
他认为,李想虽出身汽车之家的互联网背景,但熟识汽车产业,组建的团队也是兼具软件、供应链、科技等相关复合背景,对车型规格、车内体验、充电环境、辅助驾驶等诸多规划非常清楚。
“从 2011 年到 2016 年,从智能手机到智能汽车,产业的风口再次吹过。作为投资人我感受到的一切是如此熟悉,真的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刘毅然谈到。
理想汽车上市的“云敲钟”活动中,到场的都是理想汽车的高层、投资人、亲朋好友等。李想除了表达感谢,也没掩饰自己的野心——理想汽车还将横跨三个行业,数字交通、智能科技还有房地产。
“智能电动车、智能驾驶的路程会比大家想象得更远、更大,再过5年、10年,大家就知道为什么了。”
王兴虽然没有参会,也在饭否再次为理想拔高,“那些认为李想是操盘一个千亿美元的理想汽车的朋友们,你们还是低估了一个数量级。”
李想对理想汽车的终局设定,远不止于新能源汽车。
早在2016年,他在完成A轮7.8亿人民币融资后就曾表示,汽车市场过去的两次窗口都跟制造相关,从2015-2025年,会有第三次窗口。该窗口的推动力来自消费者的需求变化,以及技术变革——电动化、自动驾驶、车联网将会让汽车进入智能时代。
“电动化给了新品牌加入市场最大的一个机会,自动驾驶让上下班堵车的时候变成了我们阅读和学习的最好的时间,而车联网会改变整个汽车的商业模式。”李想谈到。
电动化的机会,理想汽车算是勉强上岸,第一台量产车理想ONE接下来还要在销售端、服务端继续发力,自证其价值。
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的电动车销量占比只有 5% 左右,而2011年智能手机渗透率为 15%。也就是说,现在电动车仍然处于行业初期,远远没到爆发、引领市场的时候。
在智能软件上,理想汽车也正在投入操作系统、自动驾驶等的研发。据李想此前透露,理想汽车的资金至少50%都投入了研发,30%投入工厂,不到20%投入在人员和营销。
自动驾驶领域的竞争更为激烈。苹果、谷歌、华为、亚马逊这样的高科技公司,滴滴、美团、Uber这些互联网企业等都想啃到自动驾驶这块硬骨头,抢占技术领先优势。
理想汽车站在的赛道有上万亿的市值,也有望诞生上千亿的巨头,但竞争非常激烈。IPO前,李想对公司发展进展定位在“才跑了1%”。他知道,自己投身的领域需要数十年的投入,是场持久战。
前路漫漫,李想和他的理想汽车的核心驱动力到底是什么?
吴世春对凤凰网科技(微信搜:iFeng科技)谈到,因为李想永不满足。“他有操作不少于千亿市值的雄心壮志,也不断向马斯克、王兴、张一鸣等看齐,自然会知道自己的差距和问题,促使自己在学习上突飞猛进,不能让自己的管理水平成为公司的天花板。”
这次理想上市“云敲钟”的活动非常低调、简单。在北京的交付中心,摆放了一辆汽车、一个敲钟台和十多个高脚桌。实际上,正是因为这种低调,甚至有些“抠”的文化,让理想汽车在2017年本来有望远销欧美的SEV流产后,能还有余粮再次出手第二款SUV理想ONE。
目前,理想汽车员工不过3000多人,只有两个VP,高级总监都寥寥无几,出差都买折扣最低的经济舱,酒店要两位同性一起住。
选择此时赴美上市,理想汽车算是跟了一波风口。
吴世春解释道,美国市场对新能源汽车领域非常看好,有专门的新能源汽车板块,而且对“超预期”的公司格外追捧,哪怕亏损也能快速上市,而同样要在港股和A股上市,则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
这次理想汽车上市,也赶上了特斯拉引发新能源汽车板块股价飙升的热度。特斯拉今年首次实现连续四个季度盈利,而且在疫情较早受到控制的中国建厂,销售量猛增。

再加上马斯克的SpaceX今年成功完成首个民营公司载人飞行任务,更是增强了他靠谱的人设。所以今年特斯拉在美股一路涨得可怕,曾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车企,最离谱时,一天涨出一个福特。
理想汽车自从2019年后,获得王兴、字节跳动的投资后,很多美国投资公司也对理想汽车很感兴趣。黄明明曾接到询问电话——为什么中国下一代最超级的企业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理想汽车?
黄明明的回答是,“Only super entrepreneurs can identify who is winner”。(只有超级企业家能够认出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于是理想汽车IPO认购启动备受投资人追捧,提前结束招股并获足额认购,IPO进程比原定计划提前了一天。
王兴看好理想汽车,也有拓展美团商业版图之意。
近年美团在共享单车、网约车、无人车等出行领域都出手阔绰,有些要打造美团“第二增长曲线”的意味。除了给钱,王兴也时常为理想声援,甚至直接给网友“安利”。
此轮IPO之后,李想继续拥有21.0%的股份,以及72.7%的投票权;李想“背后的男人”王兴和美团的持股比例增至24.0%,并拥有8.3%的投票权。
蓝驰创投朱天宇曾表示,会长期持有理想汽车的股票,而接下来,公司要提升价值,需要在销量、智能化、运营模式上不断优化。
理想汽车接下来面临的风险也不少,包括产品单一、销量增长还有待验证;自动驾驶技术未有大进展,核心技术优势并不明显;以及后续服务问题,过多的自燃事件、客户投诉都会导致理想汽车运营成本过高,销量不佳等。
虽然理想汽车现在没有实现盈亏平衡,但靠着精细化的管理实现了正向现金流。招股书显示,截至6月30日,理想汽车拥有 4.517 亿元的正向现金流,持有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为 37 亿元。这意味着理想汽车可以利用这些资金来进行扩产、扩容。
到了年底,理想汽车的售后服务会覆盖100个城市,包含国内大多数省份和城市,这也将有利于品牌传播和服务体系的构建。
理想、蔚来、小鹏、威马等新造车势力,到底谁能成为中国版的特斯拉?或许有人还会掉队,有人还会异军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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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想与狂热开场,曾一度受到热捧,又曾一度被质疑与指责的造车新势力们,近期以完全不同的姿态重回舆论中心。
以拜腾、赛麟、博郡为代表的大部分造车新势力,最终都没能完成从“PPT造车”到有优质车型量产的突破,或暂停经营,或放弃造车,基本被判出局。
而蔚来、小鹏、理想、威马四家已突出重围,杀进淘汰赛的新势力,近来陆续传来资本层面的好消息,如蔚来在今年四月拿到合肥建投等投资者的70亿融资之后,在近日又获得了中国建设银行安徽分行等六家银行提供的104亿元综合授信。此外,小鹏也被传出赴美IPO已进入倒计时。
北京时间7月11日凌晨,赶在小鹏之前,理想汽车向SEC递交招股书,计划通过纳斯达克市场首次公开募股募集最多1亿美元资金。
据招股书显示,其总额为5.5亿美元的D轮融资已在6月1日完成。

理想汽车现阶段发布的唯一一款理想ONE,于2019年11月开始量产,截至2020年6月30日交付数量为10400台。得益于理想ONE的量产,理想汽车开始实现规模化营收。招股书披露:
在理想之前,国内造车新势力仅有蔚来在2018年9月成功IPO,但上市之后蔚来股价持续走低,在2019年下半年时一度跌破1.5美元,与6.26美元的发行价相去甚远。直到今年蔚来连续落实两笔大额融资,股价才得以回升,在近一月时间内涨超300%,突破14美元达到历史最高点。
市场似乎重新燃起了对造车新势力的期待,选择在此时上市的理想,能带来惊喜吗?
在蔚来、小鹏、理想、威马几家头部新势力中,理想的造车速度稍显落后:
理想一直到2019年底,才实现第一款量产车型理想ONE的交付,虽然慢人一步,但理想ONE开始量产后的成绩单还算不错:截至2020年6月30日,理想ONE交付数量已达10400辆,创下了造车新势力全新车型最快交付一万辆的纪录。

更重要的是,在理想ONE开始交付之后,理想终于结束了漫长的烧钱时光,有了进账:
仅从交付和营收来看,理想与蔚来还有一定差距:2020年Q1,蔚来的营收为13.7亿元人民币,此外,在第二季度蔚来的交付量有较大增长,季度内共交付了10331辆汽车,同比增长190.8%,环比增长169.2%。

但是从企业造血能力来看,理想相较蔚来更胜一筹。
蔚来在2018年寻求IPO时,因亏损金额巨大而饱受争议,也成为导致造车新势力在2019年时资本遇冷的原因之一。巨额亏损叠加资本市场的观望情绪一度导致蔚来资金链紧绷,2019年底甚至面临生死危机。
今年Q1,蔚来亏损收窄,但毛利率依旧为负,综合毛利率为-12.9%,整车销售毛利率为-7.4%。但在一季度财报电话会上,蔚来创始人李斌透露出第二季度蔚来毛利将由负转正的信号,并称毛利率将超过5%,整车毛利率将超过3%,预计2020年底,整车毛利率可达到两位数。
蔚来第二季度的成绩单还未释出,但理想在今年一季度已率先实现了毛利率转正:2020年Q1,理想实现毛利6828.8万元人民币,毛利率为8.02%,车辆销售毛利率为8.45%,实现净利润为-7711.3万元人民币,净利率为-9.1%。

总的来看,理想依旧还在亏钱,但毛利转正已经是新造车势力一个不小的突破,且这是理想ONE量产初期的成绩,一定程度上证明了理想拥有实现自我造血的潜力,给了市场不小惊喜。

相比蔚来,理想毛利表现更优的主要原因与二者采用的技术方案有关,理想是唯一一家使用增程式技术架构的造车新势力,而增程式电动车的制造成本低于纯电动车。
传统新能源车的动力系统包含电驱、电控、电池三大件,而增程式电动车还内置了一个里程扩展系统,包括发动机、发电机和燃油箱,也就是说,在电池电量耗尽时,增程式电动车可以通过燃油发电,驱动汽车运转。
理想招股书中提到,纯电动车成本居高不下是受限于现阶段的电池技术。广泛应用于纯电动车的锂电池,2019年的价格约为每千瓦时166美元,与大型内燃机SUV相比,纯电动车的电池、电动马达和电动控制器可能会增加30%至35%的物料成本。此外,纯电动车会使用更高比例的铝等轻质材料,来平衡电池重量与车身重量。

采用增程式技术架构的理想ONE,可以通过使用更小容量的电池来消减电池成本,同时车身部分也可减少轻质材料比例,因此制造成本远低于同级别的纯电动车,接近于内燃机汽车。
得益于增程式电动车的成本优势,理想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新造车势力高投入、高亏损、盈利难的经营困境。
不过,技术之外,理想对于费率的严格控制也是其能维持当前毛利表现的重要原因。
具体来看,根据招股书显示,在理想ONE开始量产之后,理想的经营费用下降。2019年全年,理想的经营费用总额为18.6亿元人民币,其中研发费用为11.7亿人民币;2020年Q1的的经营费用为3亿元人民币,经营费用率为35.5%,其中研发费率为22%。主要原因在于2019年理想ONE量产前产生了大笔的批准确认及测试费用。

从2019年研发费率来看,理想在研发层面的投入远低于蔚来:根据蔚来财报显示,2019全年其经营费用为98.8亿元,经营费用率为126%,研发费率为60.8%。

据李想此前在社交媒体披露的信息显示:成立五年,理想花费十亿美金,其中20多亿人民币投入研发,20多亿人民币用在工厂和生产资质的购买。从这一信息可以看出,理想研发的投入占比并不小。蔚来在技术研发层面的投入绝对值高于理想,或与二者采用不同的技术方案有关。
而结合理想与蔚来两家公司的费率组成情况,还能窥见不同的企业经营风格。
自诞生以来,蔚来便主打用户服务牌,其2019年财报显示,蔚来投入于销售及管理的费用甚至高于投入研发的费用。相比之下,理想在销售及行政上的投入克制许多。

就在递交招股书的前几天,李想在朋友圈透露,理想整体对于费用控制都极为严格。

李想关于拜腾败局的点评
不过,即便勒紧裤腰带过日子,造车依然让理想的资金储备显得有些紧张。
截至2019年年底,理想持有的现金、现金等价物以及限定用途的现金总值为14.3亿元人民币,截至2020年Q1结束,该数值为10.6亿元人民币。这一数据与造车的巨大开销相比并不算多,理想在报告期内的现金流并不宽裕,这或许是理想在6月再度进行融资并在此时启动上市进程的原因之一。

总体来看,理想在成立五年后交出的这份答卷还算可圈可点,随着理想ONE交付规模的进一步扩大,理想的盈利模型还将有进一步优化的空间。
理想在此时选择登陆公开资本市场的意图不难理解,一方面,新造车需要资本杠杆撬动发展,在理想ONE量产交付后,公司需要储备更多的资金以提高企业生存和发展的安全性,这从理想招股书披露的现金总值便可见一斑。
另一方面,IPO对于企业而言在品牌推广上也有好处,有上市公司的身份背书,对于说服潜在消费者做出消费决策有不小影响,这一点对于正在大力推广理想ONE的理想而言也非常重要。
事实上,蔚来也是在ES8向普通用户交付后开启IPO进程的。不过,IPO并非万能解药,能否获得成功,考验的是新造车势力们在技术、产品、品牌、渠道以及费用控制等多方面的能力。
理想的盈利状况实际上已经超出市场预期,但仅毛利转正,并不能解决造车新势力成长过程中所面临的诸多问题。
在当前的新造车势力头部梯队中,理想是其中唯一一家制造增程式电动车的企业,其优势不仅在于制造成本更低,还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新能源车的里程焦虑。

据理想招股书,截至2019年底,在中国一线城市中,低于25%的家庭拥有适合安装充电桩的停车空间,并且纯电动汽车保有量与公共快充桩的比例为17.7:1——受充电桩普及率限制,中国电动车主依旧饱受“充电难”问题困扰,而增程式电动车不受此限制,毕竟国内加油站的数量及密度已完全满足车主需求。
但增程式技术也有弊端。新能源车尚且处于发展初期,增程式技术更是新兴产物,其理解门槛更高,不少消费者及投资人对此技术缺少认知,关于增程式技术的实际价值,也一直存在不同的观点。这或许是理想汽车发展较为缓慢的原因之一。
不过,美团创始人王兴一直是理想汽车的坚定支持者,他曾在理想的C轮融资中个人出资2.85亿美元,在近期的理想D轮融资中,美团领投5亿元。王兴还曾就理想与威马谁才是造车新势力TOP3与威马创始人沈晖打赌,并多次在社交平台上为理想公开站台。
根据理想招股书,李想为理想汽车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为25.1%,享有70.3%的投票权,王兴旗下的Inspired Elite Investments Limited和Zijin Global Inc.分别为理想汽车第二和第三大股东,持股比例分别为14.5%和8.9%,投票权分别为5.8%和3.5%。
此外,一直以来关于增程式电动车是否归属于新能源车的界定仍然是模糊的。
如在北京,政府只认定纯电动车为新能源车,可申请新能源车牌,而增程式电动车理想ONE只能使用燃油车牌照。这意味着理想车主无法享受北京政府为鼓励新能源车发展提供的优惠政策,这将一定程度上影响车主的购买意愿。
其次,在今年四月国家发改委明确将新能源汽车充电桩划为“新基建”范围之后,国内充电桩建设已经提速,可以预见,国内新能源车桩比将在未来几年间有明显改善。在充电桩逐渐普及,里程焦虑缓解之后,理想ONE这类增程式电动车的优势将被消减。
理想在成立五年之后,现阶段只推出了一款量产车型,推进产品多元化仍将是未来几年理想的主要任务。招股书提到,理想计划在2022年推出一款高端SUV,并配备下一代增程式动力系统,在未来,还将通过生产中型、小型SUV以扩充产品线。
这同时也意味着理想需要持续不断地投入于车辆研发之中,而是否能在投入新车研发的同时保持并进一步实现毛利率的增长,将是理想能否在国产造车新势力中取得优势地位的关键。
跳出国产新势力之间的内部竞争,如何平衡研发投入与企业营收,是一直以来困扰着所有造车新势力的一个难题,其核心在于,新能源车商业模式的“先天性缺陷”仍未改变:
内忧未解,还有外患。尚处于成长期的新势力们,追随特斯拉而生,在完成了融资、研发、量产的内功修炼之后,也已经进入到与特斯拉直接竞争的阶段。
在今年上半年,补贴新政的出台已将国产新势力们与特斯拉之间的竞争激化。由于补贴新政设置了售价需低于30万元门槛限制,特斯拉Model 3标准续航版选择降价,补贴后价格仅为27万元,低于蔚来、理想旗下车型,与小鹏P7、威马EX5 纪念版、威马EX6 Plus极地版售价处于同一区间,品牌优势与价格优势叠加,特斯拉竞争力进一步加强。
第二季度,特斯拉交付量超过9万辆,而造车新势力中交付量最高的蔚来数据仅为1万辆,造车新势力们的未来还不明朗。
中国造车新势力可以说是追随着特斯拉而生的,其中缘由,或许是出于对汽车与科技的迷恋,或许是窥见了其中暗藏的巨大商机,也可能掺杂着一丝对特斯拉创始人、“硅谷钢铁侠”马斯克的崇拜。
2014年4月,43岁的马斯克第一次来到中国,在北京酒仙桥恒通商务园,向9位中国首批Model S车主交付钥匙,李想就位列其中。
时年33岁的李想,已经有了十余年的创业历史。李想在高中时成绩中等偏下,却酷爱计算机,他在高三时搭建了一个名为“显卡之家”的网站,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随后便放弃高考专心创业,以显卡之家为雏形推出泡泡网。到2003年时,泡泡网年收入已近百万,曾成长为最具权威性和影响力的IT垂直门户网站之一。
李想开始接触汽车行业是在2005年,当时,李想带领团队从IT产品向汽车业务扩张,正式推出了汽车之家,为汽车消费者提供选车、买车等一站式服务。经过八年发展后,汽车之家于2013年底在纽交所挂牌。
是工作也是兴趣使然,李想是圈子里著名的汽车发烧友。现任汽车之家营销副总裁的刘杰,大学毕业之后在宝马负责培训业务,2008年时,他经常去为汽车之家的编辑做知识培训,而每次的培训会,李想从未缺席。
2014年时李想从马斯克手里接过了特斯拉Model S的钥匙,后来他自己又买过一辆Model X。诸多因素汇聚,李想选择造车符合情理。
2015年7月,车和家成立,后改名理想汽车。同时,李想退出由自己创立的,现已价值百亿美金的汽车之家。大多数人都对他退出汽车之家的做法感到不解,李想回应说:“我可能在有生之年再造一个丰田,还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刺激的?”
在李想正式投入造车事业时,由特斯拉引起的旋风已经席卷中国,造车新势力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2014年年中,小鹏汽车成立;11月,蔚来成立;同年12月,贾跃亭通过微博公布了乐视汽车概念图,正式踏入造车行列;一个月后,威马汽车成立。
造车对技术、资金、团队、生产能力等多维能力要求很高,也正因如此,入场玩家均有豪华背景,注定了这是一场昂贵的比拼。
蔚来创始人李斌曾创建汽车互联网平台易车,蔚来在创始之初就因华丽的投资者名单而备受瞩目,小米创始人雷军、腾讯创始人马化腾、京东创始人刘强东、汽车之家创始人李想以及高瓴资本创始人张磊名列其中。
小鹏汽车的创始人为UC创始人何小鹏,联合创始人包括YY创始人李学凌、猎豹移动CEO傅盛,阿里巴巴是其主要投资方之一。
威马创始人沈晖出身传统车企,曾任吉利控股集团董事兼副总裁,百度曾领投威马B轮、C轮融资。
彼时,新造车赛道大热,据《华尔街日报》2018年的报道,中国注册在案的电动汽车制造商多达487家;同时据媒体不完全统计,截至2018年底,造车新势力的总体融资规模已经超过了人民币1000亿元。

部分造车新势力logo图,图源网络
但资本大热之处难免滋生乱象,在造车新势力发展的过程中,外界有关“PPT造车”的嘲讽从未断绝。事实也确实如此,如“PPT造车”鼻祖游侠汽车、今年暴雷的赛麟汽车等,手握大额融资,但至今未能制造出合格的新能源车。
至今,成功实现量产并有一定规模交易量的造车新势力,也不过蔚来、小鹏、理想、威马四家,它们共同组成了新造车运动的头部梯队。
6月6日,何小鹏在微博发出一张合照,照片中何小鹏、李斌、李想相依而坐,李斌的双手亲密地搭在旁边两人的肩上。何小鹏配文说:“三个苦逼,在忆苦思变……”同一天李想在朋友圈晒出同一张合影,感慨说:“三个苦逼,比谁老得快。”

一个月过去,蔚来再获百亿融资,理想开始IPO冲刺,据公开报道,小鹏也已经向美股市场秘密提交了IPO文件,“叫苦”的三人表面看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但新势力们想要摆脱政策、资本的影响,就必须要实现自我造血,在现阶段研发成本很难压缩的情况下,新势力们想要提高生存竞争力,只能拼交付、抢市场。
这也意味着,造车新势力在淘汰赛将要面临的是以交付量为衡量指标的,来自市场的考验。今年以来,造车新势力们也都明显加快了增长速度。
压力显然是巨大的。
进入淘汰赛的头部梯队中,随着理想汽车递交招股书,李想即将迎来收获期。那么,理想相较于蔚来上市初期明显更优异的财务表现,能保证一个理想的未来吗?答案仍需时间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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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5月中旬开始,晨会多了一个环节,每天有一位销售顾问,现场演练销售电动车奕泽E进擎的话术,针对客户可能提及的问题,现场模拟回答,同时整个过程录下视频。演练时间并不长,每天大概2-5分钟,大家排班轮流练习。视频一是销售顾问和团队内部自己看,二来是发给厂家,一汽丰田收集分析。
北京城的另一边,在大望路附近的合生汇,从地铁九龙山出来,地下3层到顶楼5层,几乎是年轻人的专属商场,这里的商铺、摆设都是年轻口味。地下的游戏厅清一色是VR系列,戴着VR眼镜才能游戏其中。小鹏汽车在这个商场的一层门口,展区正对着人气旺盛的COSTA,这个位置是商场主要的人流进出口。
P7摆在小鹏展厅的最正中位置,G3紧靠里面的电视墙。P7这款新车自4月27日发布以来,每天的人流量明显加增。从入口进来的人,很大一部分,尤其是男性会驻足,看一下P7。一些有备而来的消费者会问主管刘天辰同一个问题,“这个车比特斯拉好在哪儿?”
6月10日特斯拉股价破千,达到1025.05美元,总市值约1901.22亿美元。从2017年市值超过福特,接着是通用,之后在今年2月超过宝马和大众的总和,现在首次超越丰田,成为全球市值第一的汽车公司。
在中国,乘联会6月8日公布的5月新能源汽车销量数据中,特斯拉继3月破万后,5月以国产Model 3单一车型11095辆的销量再度称霸新能源榜单,这个数字远高于所有新势力销量的总和,几乎是国内所有主流合资车企电动车总销量的2倍,在纯电这一细分市场,几乎占据了20%的份额。
特斯拉让国内外车企感到压力和危机,电动车市场的竞争节奏也由此越来越紧迫。
对于处在这个行业一线的销售人员,刘天辰在 1年前进入小鹏之后就已强烈感受到特斯拉的生猛,“特斯拉华贸总店一个月的销量基本是我们的 7、8倍”,而作为这两年销量稳增的传统一丰经销店的销售经理,王超原本每天还想着怎么卖好燃油车,收入如何提升,但今年5月初,因为奕泽电动版的上市和一汽丰田对电动车的全员培训,让他开始从习惯性的燃油车销售思维模式被迫转向纯电销售思路。
王超是在今年5月初接受一汽丰田电动车销售的培训,这是在为如何卖好奕泽电动版做准备。如果不是疫情期间,这个培训是线下形式,今年就改在线上进行。培训针对各经销店店总、市场经理、销售经理以及相关中层管理人员,分开培训,各自的课程重点不同。王超参加的培训分品牌历史、产品解析、竞品分析和营销策略等几部分,由专业的一汽丰田讲师来讲。
讲师着重讲了目前电动车市场的几家竞争对手,比如比亚迪、小鹏、蔚来、理想等,尤其是特斯拉,它的车型分类、售价构成以及优缺点,当然最重要的是让销售梯队对丰田自己的电动车有信心。培训下来,王超最大的印象是必须要重视特斯拉,“他们非常强,国产之后会特别便宜。如果我们能从他们那儿拉一些客户过来是最好。”
奕泽E进擎是一汽丰田的首款纯电动SUV,去年上海车展和广汽“同胞”C-HR一起亮相。从外观和内饰看,和之前出的燃油版几乎没有差别,电动版的售价在22万-26万元的区间,比燃油版整整贵了8万元左右。
乍一看,奕泽电动版给人感觉像是一台燃油车,中控显示区都很传统,和同价位区间的小鹏P7和特斯拉Model 3相比,缺乏一定吸引力。严格意义上说,奕泽电动版并不直接对标特斯拉Model 3和小鹏P7,因为这两款都是轿车;小鹏G3虽是SUV,但价位比奕泽电动版低很多;蔚来的车型普遍比奕泽贵很多。所以,从这个维度上讲,奕泽电动版与这几个品牌的产品没有可比性。
整个日系,即便在疫情期间,在中国市场仍处于优势位置。在车企普遍下降的局面中,一汽丰田4月销量同比增长9%,5月仍然延续增长势头,同比上升7.8% 。广汽丰田销售总量上虽不敌一汽丰田,但4月同比增长率为47%,5月同比增长率也高于一汽丰田。
整个丰田在国内的两家合资企业在燃油乘用车市场仍处于优越区,特斯拉以及造车新势力的纯电产品其实还没有直接威胁到丰田,但丰田内部的危机意识已经借由奕泽E进擎和C-HR EV的上市销售培训传递给了前线的销售人员。
“一丰之前没有玩过电动车,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去卖。”售车经验已超过7年的王超,面对这款纯电动车时显出了某种不确定性。“如果卖油车,我们就知道怎么和客户去说,优势劣势在哪儿。现在这个电车,就不知道怎么说。产品的差异化往深处怎么讲?价格上怎么把握?我可以把利润全给客户,但有时客户也不知道要多少钱买,报完价格,对方也没反应,所以就有点尬。”
5月初,和王超一起接受电动车销售培训的还有北上广深、天津以及杭州等经济发达城市的经销店相关人员。目前,北京的19家一汽丰田经销店都在销售电动版奕泽,王超所在的店5月份配了两台,厂家没有定KPI,但给销售的奖励提成远超出燃油车。一辆燃油车的奖励平常基本在300-400元左右,而奕泽E进擎的奖励加到了1000元,在此基础上,还有额外1000元奖励。这就是说,卖出一辆奕泽E进擎,销售人员将获得2000元的奖励。
所以,整个北京的19家一丰经销店,每天都在做同一件事,晨会2-5分钟的模拟演练,让销售人员不停练习话术,熟悉产品,在面对客户时能有足够的信心应对。一汽丰田另外还有一些网络培训课程和PPT,销售人员可自主学习。
和王超相比,刘天辰知道如何卖电动车。他之前也在传统经销店做销售,8个月前,到了小鹏在北京的合生汇店,成为这家店的主管。
“我们接待客户,首先是阐述自己的品牌,之后询问客户的一些顾虑。大家的顾虑一般是品牌的可持续性,对标特斯拉Model 3小鹏的优势在于什么?我们就和客人做一些竞品对比。”
小鹏P7的直接对手就是Model 3,所以,刘天辰和团队每天是在实战中演练话术。他会拿P7的功能参数和一些基础信息去和特斯拉Model 3做比较。“我们先传递小鹏品牌的背书是很好的,是阿里和小米投的,主动和客户传输这个信息,然后是硬性数据,比如J.D. Power的评分、NCAP、中保研的测试,这些都主动向客户阐述,让客户觉得这个品牌虽然时间没那么长,但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
这个流程在实操过程中还是有一些效果,刘天辰说因为小鹏的口碑目前还不错,这些都是和用户培养信任关系的基础。但他也说:“特斯拉是全球化品牌,如果要直接和它抗衡说实话也不现实,北京一年60000个新能源牌照,特斯拉起码占了一大部分,这个是我们比不了的,我们也不想去占特斯拉的蛋糕,大部分看重特斯拉的人,是不会考虑其他车型的。”
汽车商业评论在合生汇采访当天,就目睹了一位客人在反复看车时,仔细询问刘天辰小鹏和特斯拉不同之处的全过程。从车尾外形到轮毂尺寸,从车内空间到电池在不同季节的续航里程数,这位客人问得很细,似乎已准备好钱,只是在这两个品牌之间非常纠结。
刘天辰说,虽然特斯拉和小鹏都是直营模式,但两家的销售风格还是不太一样。特斯拉走的是纯美系风格,就是客人进店后不怎么和客人聊家常,销售人员一般直接介绍产品,介绍完了,客人就走了或者下订单,没有太啰嗦的聊天。
“但小鹏不是,我们不光要介绍产品,还要对比竞品,博得大家的信任,这是从零开始的过程。面对客户的程序就是这样,如果客人不提特斯拉,我们就不会去说,但大部分的人都会提。”
特斯拉的“不啰嗦风格”据汽车商业评论记者在特斯拉门店的现场观察,可能和特斯拉人员配备不足有关。拿北京的华贸店来说,这家店只有19名销售顾问,一半工作人员负责在店介绍,一半负责试驾,这家店的月销量超过200辆,如果同等销量规模的传统经销店,销售人员配置一定超过19人,这意味着每个工作人员有足够的时间来接待每一位客人,也就有时间聊家常。工作人员在特斯拉普遍的感受是“这里对工作效率要求很高。”
小鹏汽车在销售培训时,没有给直营店销售人员具体的话术培训。刘天辰也是根据过去的经验,在合生汇自己的店里,研究出了一些话术。“厂家给我们的KPI不是很高,也不敢定太高,尤其疫情经济落后这么多,没有人敢保证大批量的客户愿意花这么多钱买这款产品。”
刘天辰所在的合生汇店曾是小鹏在华北区的销冠。
和丰田的危机感相比,传统燃油车豪华阵营看待特斯拉的威胁不尽相同。
在北五环的凯迪拉克经销店内,徐亚旭作为展厅经理还没有接到厂家关于电动车的任何培训。他认同电动车是未来的趋势,但目前进店客人并没有提及特斯拉。“在北京这样的限购城市,如果你有燃油车指标是不太可能去买特斯拉的,除非有多余的燃油车指标,但这种情况很少。在北京,特斯拉还不是凯迪拉克主要的竞争对手。如果有客户提及特斯拉,我们销售一般会反馈,但目前还没有。”
而在北京某一家宝马经销店,店内销售人员说从特斯拉上市以来,宝马内部就开始对销售人员做了竞品培训,“不仅是特斯拉,蔚来这些新势力我们也都有。”但他说,到宝马店看车的客人很少会直接向销售提特斯拉,“我们觉得特斯拉还是一家互联网公司在做车,车载软件不稳定,经常出故障。我们宝马的车载软件也不弱。另外特斯拉老降价,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车刚买了就贬值吧。宝马是一家百年品牌,从目前来看,特斯拉对宝马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限购、消费观念转变等原因,豪华车细分市场持续呈上升趋势。5月豪华车零售同比增长28%,这个数字已经相当可观。主流合资与自主的头部品牌走势很强,但BBA这三家的电动车目前还没有足够说服力的产品,进店买车的大部分人仍都冲着燃油车去的。
汽车商业评论到宝马经销店采访当天是一个周末,展厅内的人数大概在50-60人左右,呈现出很高的人气。工作人员说,这家店今年的销量目标是3000辆,也就是说月销量要实现250辆,这个数字远高于王超所在的一丰经销店今年的全年指标。
今年5月12日丰田章男在决算说明会上说,丰田内部一直认为“丰田会平安无事”的这种想法是急需解决的课题,在没有正解的时代里,社会不断变革,丰田公司的经营管理层也不得不发生变换。
丰田是从去年6月7日宣布开启大规模的纯电动计划,奕泽和C-HR是这个计划在中国的第一步,到2025年,所有车型都将提供电动版。从传统汽车模式转向电动化车型销售,在实操中面临的挑战将是巨大的,王超所面临的只是终端微小的体现。
特斯拉究竟是鲶鱼还是鲨鱼?每个车企已经用行动呈现了各自的态度。“说特斯拉是鲶鱼的企业,理由主要有两个:第一他们是站在守业的立场看创业,第二是特斯拉的产能释放和市场覆盖还有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如果新势力说是鲶鱼,那他们是要证明自己有机会。”So.Car汽车数据工场创始人兼CEO张晓亮说。
近几天有关特斯拉的各种飙升信息中,夹杂了任宇翔离职的消息。任宇翔离职前是特斯拉的业务发展副总裁,主要负责特斯拉在中国的能源业务推广,这是特斯拉的一块新业务,而2018年到去年5月之间,任宇翔曾是特斯拉全球销售副总裁。据其他媒体报道,任宇翔是特斯拉上海工厂建设的功臣,而他也是马斯克在斯坦福大学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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