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永浩在与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交流中提到,多年以来大家都叫我脱口秀演员、相声演员,这都是扯淡,我一天也没有做过。但是我现在准备勇敢的走出这一步,在一个大一点的综艺平台上做一个正经的节目,就是一个脱口秀节目。可能先是季播,后面可能会是周播,现在正在组建团队。
罗永浩表示,做脱口秀不为赚钱,因为远不如直播带货赚钱。但是要想成为中国最成功的带货主播,我还要扩大我的影响面。
谈到直播带货,罗永浩表示是因为创立锤子科技欠下巨额债务。因为直播带货在商业上价值很大,很赚钱,一个晚上的销售额一半都是2000万以上,利润率都有百分之十几。罗永浩透露,锤子科技只有不到10个月的时间有正向现金流。而直播电商是做的第一天就盈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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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1999 年出生的 B 站当红 UP 主「何同学」,问创业十年,拥有一家市值超过 3000 亿元,年营收超过 2000 亿元的公司的雷军,「你愿不愿意抹平一切,变成年轻人重新开始?」
「我愿意」,小米集团创始人雷军给出的答案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而当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问雷军「如果站在今天,你作为投资人,会不会投资十年前的自己?」的时候,雷军的回答却是「不会」,因为「成功概率太小」。

从大学和学长开始创业,通过写软件赚下「四千元」人生第一桶金;到金山软件十六年耕耘,从「代码诗人」转变成「赚钱老板」;再到二次创业喝下小米粥,改变了中国手机行业,小米的创业故事已成经典,但创始人雷军的心路历程远远不是一段「极致口碑快」的产品思维能概括的。
在极客公园和 B 站共同举办的 Rebuild 2020:Move on!活动上,1969 年出生的雷军,面对 1999 年出生的,仍在上大学的「何同学」,打开了话匣,道出了自己在人生选择和创业背后的故事与思考。
张鹏:看到何同学有没有想起你的大学时代,你大学时候有没有觉得特别幸福的事?
雷军:我觉得每个人的大学可能都是自己最难忘的时期。我大学时候有很多难忘的事情,第一件就是当时武汉大学刚开始实施学分制,我是比较早的意识到,有机会试一试能不能两年修完所有学分,我去试了,发现真的可以做到,当时特别激动。
张鹏:两年修完所有学分,那你大学的快乐生活岂不是就被压缩了,两年都要使劲的学。
雷军:其实压缩的是上课的时间,我学计算机软件,很多课程不分前后顺序,一起修的时候可能会触类旁通,更容易学会。
张鹏:你说过大学毕业的时候有 4000 块钱存款,现在大家觉得 4000 块钱不多,但在当时,这 4000 块钱相当于现在十几万了吧。
雷军:80 年代有个词叫万元户,你有 1 万块钱的话就已经富的不得了,今天有 100 万未必有当时万元户的感觉好,所以 4000 块钱是一笔巨款。
因为我大学的后面两年都在做项目,开发了两套软件,当时销售情况非常不错,后来又跟高年级的同学四个人办了一家叫「三色」的公司。有点像小孩子过家家,四个同学一人四分之一,选董事长就选了两回,经常扯皮。
我记得公司已经有 14 个人了,但没机会做成一个大公司了,所以我跟另外一个合伙人退出了。我记得退出的时候把资产盘点了一下,一人分了四分之一,我分了一台电脑、一台打印机,还有一堆芯片。
张鹏:那个时候就赚了不少钱,你已经比同龄人富了,当时有没有想过 50 岁是今天这个样子?
雷军:我上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在武大的图书馆借了本书叫《硅谷之火》,看完书以后激动的不得了,在操场走了一遍又一遍,立志要要办一家伟大的公司。这个目标立下来以后,后来做了才发现是个很难的目标。
何同学:那的确很难。
雷军:当时特别激动,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目标。跟一般的同学相比,我做的比较好的是,我把它分解成这半年要做什么、一年要做什么、三年要做什么。
何同学:您规划的这么细。
雷军:是,有了一个伟大目标之后,不是说你最后会变伟大,而是你每一步会怎么通向伟大,我就设定了很多的目标。举个例子,我说两年修完所有学分,这是我挑战的第一个 Milestone,我做到了。
我挑战的第二个 Milestone 是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我想在一级学报上发几篇论文,因为当时我们读研究生,读博士就是要发几篇论文,我认为这些事情我就可以挑战,我就去试了,也做到了。所以我是设定很多阶段性目标,一步一步达成。
何同学:雷总,我一直想开一个小的视频工作室,但一直开不成,一是因为我作业写不完,没时间。第二个原因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一起做。您的创业路上有很多好朋友帮忙,您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雷军:先说第一个问题,我觉得中国的大学教育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希望大家一定要先搞定大学学业,不要仓促休学。
第二个问题怎么找人,我觉得没有人找合伙人或者合作伙伴是容易的。我们干小米的时候,第一年我们用了 80% 的时间找人。找人和面试也有一整套的方法论,找多了一步一步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性格,你还是要统计规律,当你面试了 1 万个人,就会把人分很多种,这样你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去判断这个人怎么样。

何同学:您曾说过大学时候应该摆一摆摊或当一当促销员,您是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雷军:是,我觉得当促销员,对于之后不管你做什么职业,都有巨大的帮助。因为很多时候我们作为工程师都在做自己觉得比较炫的技术、觉得比较好的产品,可是用户根本不需要。尤其你的技术水平越高,越难去了解用户在想什么。
何同学:脱离了人民群众。
雷军:金山 1996 年差点关门的时候,我去了店里做营销员,第一次就站了一个星期。
早上 9 点去店面,晚上 9 点关门,每天站 12 个小时,站了 7 天。后来在小米,我也动员了很多高管去站店面,站完以后他们兴高采烈跟我说站店面多有趣,我听他吹完之后说,你肯定没站。
何同学:穿帮了。
雷军:因为我站过店面,站完店面第一个感受绝对不是有趣。我们天天坐在办公室,你站 12 个小时试试,只要站过店面的人,他第一个感觉就是累。第二个是绝对不想再说话。如果你很认真的做了促销员,每来个用户都讲半天,讲一整天,你肯定累的不得了。
何同学:我听过一个传闻,你在金山 16 年,一个新来的员工把您存了十几年代码的硬盘格式化了,您才心灰意冷,从技术层转到了管理岗。
雷军:金山是一个程序文化很浓厚的地方,只要把程序写好,你在金山就是最牛的人。所以 1998 年董事会提拔我做 CEO,我当时的想法是,没有合适的人,那我先顶一阵。
我当时没觉得 CEO 有多好,虽然今天觉得 CEO 还挺好的。成了 CEO 以后,工作之余我还抽时间写程序,我觉得写程序是一辈子的饭碗,不能把饭碗丢了。
这时候出了一件事,我的电脑出了点问题,结果负责 IT 的同学左整右整把硬盘格式化了,弄丢了我一两星期的工作量,但其实我有备份。格式化以后,老想着过几天重装一下电脑,结果一放就放下了,从那儿以后我基本上没再写过程序,只写过网页。
张鹏:别人说你的程序写的像诗一样,你能解释一下什么叫像诗一样?
雷军:今天开源是一个很通用的概念了,30 年前,我就把非工作之外的代码全部开源了,是为了炫技——看看我写的。我感到骄傲的是,今天在微博上还能搜到我 30 多年前写的程序。
正因为当年我把非工作之外的程序全部 open source,放在了互联网上,我要求自己写的程序要到立层的阶段,立层就是示范程序,有很高的要求。你要像写诗一样写代码,每一行都很优美,还有整个逻辑要无懈可击,要写得非常的优雅。
张鹏:一个诗人般的程序员倒下了,一个老板站起来。金山的这十多年其实很艰难,为什么当时这么努力、勤奋和坚持,但在那个年代金山就是无法有更大的成就?
雷军:金山在软件行业大红大紫的 90 年代没有更大的突破,核心问题是中国的知识产权保护环境刚刚建立,盗版还很多,在那个年代就算大家都用你的产品,公司的财务收入也不好。到了 2000 年,以及最近 20 年来,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相继到来,所以有种生不逢时的感觉。
所以 10 年前我总结,如果一个创业公司要大成的话,势很重要,要顺势而为,要找到台风口。

张鹏:你在金山干了 16 年,后来上市了,接下来又做小米,一个全新行业,你想过这事失败了怎么办吗?
雷军:想过。我觉得成功是小概率事件,大家创业的时候总是想得很美好,都想成功,可对我来说成功是很小概率的一件事情,我一开始就默认,我们大概率是会死的。
何同学:那您为什么还要做这件事呢?
雷军:我在 40 岁的时候觉得,我 18 岁大学生时候的梦想还没有实现。
何同学:硅谷之火还没有燃尽?
雷军:然后人生就好像快结束了,我要让这一辈子没有遗憾,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去试一下。我差不多用了半年时间在思考,我能不能扛得住,我曾经认为扛不住,但我还是想去试。
张鹏:今天,以投资人的身份,你会投资 10 年前想做小米的自己吗?
雷军:不会。这 10 年我越仔细想,越觉得小米成功概率很低,我们居然把一件成功概率很低的事情做成了,也挺不容易的。所以越回顾越觉得,早期小米的投资人对小米的帮助是巨大的。
2016 年 5 月份,当时我们的手机业务出了大问题,公司内部又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非常痛苦。最后经过几天几夜的商量,我就说我自己干得了,我们一定要干成。所以我当时下了巨大的决心去研究硬件的所有研发流程,我也很感谢这两年时间,把自己变成了半个专家或者说伪专家。
何同学:您最后自己干,还是因为没有找到很合适的人,只有自己负责这事最安全。
雷军:其实是因为你找不着,在那个时间点上,而且当时小米已规模已经很大了。所以四年前自己直接干,可能是损失最小的一种选择,也给大家造成一种误解,说雷军是劳模,愿意干。劳模谁愿意做,都是被逼出来的。
何同学:我感觉大多数大学生都还没有梦想,我现在就没找到梦想,所以看到您说读了《硅谷之火》之后在操场上一圈圈走,特别羡慕。怎么才能有这样的驱动力,驱动自己在未来的二三十年里努力做一件事情,而且把它做好,我觉得这是最难的事。
雷军:何同学,这一点我有不同意见,每个人都有梦想,梦想不分贵贱好坏。我是这么理解成功的,只要你能超越自己的能力就是成功。比如你能力有 100 分,你做到 101 分就是成功,你能力是 60 分,做到 61 分就是成功,每个人都是自己生活的成功者。
每个人都有梦想,每个人的天资禀赋不一样,机遇条件不一样,所以每个人的梦想锁定的时间点和锁定的目标是不一样的,不因为谁的梦想大,谁就牛,最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坚持梦想。
中国机会太多,大家不太珍惜机会。我相信中国这个发展阶段机会太多,所以每个人都很焦虑,永远看到的都是那些超级成功的人。
何同学:比如说您是吗?
雷军:我觉得我这个示范还好,我这个示范是三十年如一日,人家不愿意像我这样。没有人愿意做我这样的人。
何同学:我今天最想问您的一个问题,比如您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按纽,按下这个按纽后,您的一切成就、财富、地位都会消失,但是您可以再次成为一个正在准备高考的考生,在现在这个社会重新开启一次您的故事,您会按下这个按纽吗?
雷军:我非常愿意。
何同学:哪怕您已经成就了这么大的一个企业,拥有这么多的财富,您也会义无反顾的。
雷军:当然,我觉得年轻、青春,比财富、比所有的阅历要重要太多了,你可以再过一回人生,我觉得这可能是所有到我这个年龄人,大家会做的共同的选择,就是我愿意重来一回。
何同学:我听完了您说的觉得这个剧本写得太好了,就像从开始刚进入大学开始的一个完美剧本,然后一步一步把这个剧本演出来,就给我这样一种感觉,真的很羡慕。坦诚地说,虽然说您可能很羡慕我这个年龄和状态,但是我的确也很羡慕您的人生经历和故事。
雷军:何同学,谢谢你,我看到你这个状态就仿佛看到了 30 多年前的我,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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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AI创业公司,李开复表示,有三个AI专家就能估值7亿、靠AI概念忽悠投资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些AI公司太注重博士的多少了,现在有上千万的人AI人才,博士的稀缺性其实已经不存在了,一直强调自己有多少博士的AI公司最后可能会出问题。
李开复强调,AI公司最终还是要用商业逻辑来关注公司发展。AI本质上是一个toB 赋能的工具,AI公司往往是把AI在一个商业场景中的应用做实做深。
另外,李开复认为,AI门槛的降低,主要在于工具越来越好用、GPU效率越来越高、甚至云上已经能提供AI服务。这几年,AI快速发展最大的因素包括谷歌Transformer 模型的提出,及BERT模型等的广泛使用,openAI GPT3支持的输入一句话就写出文章的能力让人惊叹。

在畅想未来十年AI应用的场景时,李开复进行了描绘:“未来10年或者也许需要20年,我们就不需要再买车了,车子都是共享的无人电动车,可以随叫随到。我一个人需要出门的时候,是来一辆一人的小车,如果是一家人要出门,就会来一辆4人座的小车。而且它的安全性一定是比人安全的,经过大量数据的累积,会越开越好越开越安全。不需要有停车场,这些车子一直在路上开着,在最可能有人叫车的地方去接单。”
李开复表示,AI的普及会给整个行业带来很大变化,未来10-20年期间恰恰是工作被取代挑战最大的时候,重复性的白领蓝领工作会大量的被取代。
但李开复也强调:“大部分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但是AI还会创造更多的工作岗位。人类在几千年来都是需要做重复性的工作,今天AI能够把这些重复性的工作都做了,其实是解放了我们,让我们可以做自己更喜欢的事情,所以我们有这样一个进取心,让自己达到不被AI取代的人,那未来其实充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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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开复表示其实AI一直在不断发展,如今,一个崭新的技术或者论文出来,到被竞争对手、科技公司广泛使用,也就两年时间,这个时间被缩短了。
此外,自动驾驶发展到今天,是五年前不可想象的;AI换脸的出现,也是过去不敢想象的。其实AI在一直进步,只不过我们的期望值大大提高。
当然,今天的自动驾驶和AI的使用场景,如果符合其产品定位的话,是值得信赖和使用的,但是如果超越了就是危险的。比如自动驾驶,千万不要认为看起来很安全,就觉得和人一样了,AI虽然表现得很聪明,但它只是一个简单思维的优化算法而已。
在谈到AI创业时,李开复表示,不可否认,不少AI的公司割了不少投资人的韭菜,很多VC因为虚荣心想要参与AI项目,导致AI公司估值膨胀。
但疫情之后,所有投资人都要思考每一个项目怎么转型,怎么赚钱,如何节省现金流,而不是去讲更大的故事,拿更多的钱。
对于AI未来的场景,李开复表示将很震撼人心的,十年以后看,无人驾驶可以把我们带到任何的地方,我们就不需要买车了,我们需要的车会在适当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方。此外,未来AI将会替代更多重复性的工作,大部分人会认为是AI挑战,但是AI会创造更多的工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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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多月紧张的筹备,由极客公园和 B 站联合举办的 Rebuild 2020 科技全明星峰会终于开幕了。活动一开始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与哔哩哔哩董事长兼 CEO 陈睿和 B 站新晋知识区粉丝最多的 UP 主罗翔坐在一起,聊了聊他们对知识,以及视频作为知识传播媒介的想法。
就在 Rebuild 2020 准备的同时,B 站的市值突破了 1000 亿人民币,与半年前相比,整整翻了一倍。在这个过程中,B 站越来越多地进入主流视野,原本不曾接触 B 站的人们也开始去 B 站分享知识。
知识型视频流量的快速增长,让 B 站不得不将原本所属的「科技区」改名为「知识区」。
「罗翔说刑法」的罗翔教授就是「知识区」的代表人物。从去年开始,他在网上讲授法律课程的视频在 B 站走红,大量 UP 主开始剪辑、搬运他的视频。这些内容引起了 B 站董事长兼 CEO 陈睿的关注,他很快「粉」上了这位风趣幽默的法学教授。

B站董事长兼 CEO 陈睿
2020 年 3 月,罗翔本人正式入驻 B 站成为一名 UP 主,三个月后,他的粉丝数突破了 600 万,创造了 B 站有史以来*粉最快的记录。这位靠着一张讲桌,一只保温杯就可以录制一期视频的政法大学教授,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 B 站流量最高的 UP 主之一。
在罗翔于 2020 年 3 月入驻 B 站的同时,越来越多的科普、财经、历史、人文领域的专业人士正在进入 B 站成为 UP 主,流量和品类的激增让 B 站不得不将原本的「科技区」改名为「知识区」,UP 主们在这里分享各自在专业领域的知识和见解,也同年轻的粉丝们交流讨论。
很多时候,学习成长的不止是观众,UP 主们也能从观众的弹幕、评论和私信里收获很多。
这种相互的反馈正是极客公园与哔哩哔哩联合举办 Rebuild 2020 科技全明星的原因之一。「它是一种交流,更是一种碰撞。」陈睿说道。在三天的时间里,覆盖科技互联网各个领域的企业家、科学家还有各有专长的人气 UP 主们,会在这里碰撞思维的火花。
以下是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与陈睿和罗翔的对谈精选,经极客公园编辑整理。
张鹏:我们这个活动是咱们几个月之前一个想法的碰撞,我都没有机会问问你,你怎么理解 Rebuild 2020 这个主题。
陈睿:我当时一看 Rebuild,我觉得特别好。今年是 2020 年,也是 21 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我们其实需要用一个新的视角,去重新看待这个世界,这个行业。这就是我理解的 Rebuild 的意思。
张鹏:对,我也同意。最早我想到这个词的时候,一开始是希望 rebuild 信心,到后来我发现这个想法不对。为什么呢?最早,疫情来了,未来不确定,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我就和很多人交流,各行各业的,企业家、科学家。跟不同的人聊完之后,你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你想象的一个唯一的结论。通过一个东西,让所有人都有信心这是不对的,就应该让大家重新去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真相,看到那些新的认知可能是对自己最有帮助的。
陈睿:我觉得真实的东西才是最能够激励人信心的。
张鹏:真实也是最有力量的。也是对每一个人最有帮助的。

从左到右依次为:罗翔、张鹏、陈睿
张鹏:罗翔老师,我听说你应该是在过去一段时间里,B 站的粉丝成长最快的。你怎么理解自己的粉丝为什么会涨这么快?
罗翔:说实话,我觉得非常非常意外,但可能人生充满了一些很难想象的一些事情。所以有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个东西很虚幻。怎么接了一个电话,成为了一个 UP 主,一下就成为了一个拥有很多粉丝的 UP 主。我觉得这一切都不太真实,所以我经常要掐一掐自己,这到底是真实的吗,好像是真实的。
张鹏:我在 B 站上看过有很多人在拿你的东西做二次创作,你看过没有?你有什么感想?
罗翔:我最初感觉,这个东西是不是有一点把知识给娱乐化了?有一点娱乐至死的警惕。但是后来有学生发给我,我看了之后,觉得这些做鬼畜 UP 主确实是非常非常有才,为什么这么说呢?他首先能够高浓缩地能够捕捉你的精神,他又能够升华主题。换言之本来你是一个 10 分钟的内容,他给你弄成一个 2 分钟的内容,而且用年轻人喜闻乐见的改造方式,抓住你的主题,又升华了你的主题,能够更加契合当前年轻人所喜悦的部分,我觉得这个就是一个很好的创作。
这也会不断地提醒我,我们现在按照官方的定义是中青年人,不再属于年轻人。所以有的时候我们对年轻人确实会有一种偏见,觉得年轻人所喜欢的东西,是不是有一些不是那么妥当,应该按照我们当时所喜欢的东西来重新塑造他们的生活。但是我后来发现还是刚才所说的,每个时代有不同的东西,但是每个时代都有相同的东西,相同的东西就是人类对普遍正义、普遍善恶这些基本词汇的认同。所以换到我刚才所说的,如果一个鬼畜的加工能够升华你的主题,又能够更好地传播这种法治理念,那是很好的。
张鹏:罗翔老师,你有那么多粉丝,我相信很多人在不断地给你发私信交流,会提问,有评论,有弹幕,你平常都看吗?
罗翔:其实有很多很多问题。有时候会问一些知识性的问题,有时候会跟我商榷,包括我讲的内容不一定是正确的,甚至包括我讲的内容是出自正史还是出自野史,还要进行考证,我觉得我自己还是很受教的。因为本来我们作为老师的,天生都有好为人师的一种冲动,但是当一些 B 站的用户,他给你做了非常非常详细的考证,比如他说这个东西来源于明代的野史,不是记载在正史里面的。你就会再去反思,会发现这对你自己讲课,对你自己的学识也会进一步地促进。
张鹏:有人逼着你较真。所以 B 站的用户不信权威、信专业,逼着我们得较真,做专业。
如何分享专业的知识?
张鹏:这么多的年轻人对法律能产生这么广泛的兴趣,你觉得背后有什么逻辑呢?
罗翔:我觉得因为刑法它看似和老百姓没有关系,但是它其实又和老百姓有关系,因为法律一定要追求公平和正义,而公平和正义一定能够叩响每一个人的心。所以如果说有那么多人喜欢刑法,我觉得我不过提供了一个契机,来满足民众对公平和正义的渴望。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换上任何一个 UP 主,其他的 UP 主,如果提供了同样的素材,那也许也能叩响人们的心弦,满足人们对普遍的公平和正义的渴望。所以每一个人都有对公平和正义的渴望,无论是小孩、年轻人、老年人、中年人,大家都有这个共同的渴望。不过,在这样一个选定的时刻,不知道为什么剧本交到了我的手上,我用这些看似专业化的术语激发了大家对公平的认可。
陈睿:我觉得罗老师说的是一个重要的原因,首先与法律相关的内容,它是我们的用户本身就有潜在兴趣的。但我觉得,罗老师有一种能力放大了大家对内容的兴趣,就是他真的能讲的很生动。您刚才所说,您用一些专业的术语来讲,其实不是,罗老师恰好是用生动的案例来讲。在 B 站有一个著名的人物叫张三,就是因为罗老师变出名了。
我觉得罗老师的这个视频之所以受欢迎,更重要的是他讲法理的精神。比如说当时看的还有一期视频,罗老师专门说了一句话叫「法益是作为入罪的依据,伦理是作为出罪的基础」,这个当时也是挺打动我的。法律它不仅仅是冷冰冰的,或者是那种很晦涩的知识,它的背后其实是有人文的力量。

B站up主:罗翔
张鹏:罗翔老师,我发现很多专业的掌握知识的人,在和更多人沟通的时候,往往会有一个鸿沟。你是特别无法解释地,就跨越了这个沟,如果现在也有这样的人,未来也想做这样的事,你会有什么建议呢?怎么去跨越这个鸿沟?
罗翔:我觉得这个鸿沟必然会有。任何一个专业跟大众之间一定会有鸿沟,否则就不能够称之为专业。但是这个鸿沟我们又是一定要去跨越的。看似是一种悖论,但其实,所有专业性的知识,一定都有共向的追求,只不过这个专业代表着它的个性。这就是为什么任何一个专业都可以启迪民众对普遍善恶的追求,这就是它的共性。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而言,我觉得专业这个鸿沟是可以跨越的,因为每个人都希望去了解这些共性的东西,关于人为什么要存在,人生的意义,真理到底有没有,每一个学科都在叩问。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人的精力有限,很多时候确实要听专业的意见,所以专业必然是有的。但是又如何来解决这个悖论呢?如果我们认为专业的事情只能由专家去说,那就很危险了,专家变质怎么办?专家被收买怎么办?专家的意见能不能被质疑呢?那就是刚才所说的,人类普遍对共相的追求,可以对专家的意见提出一些质疑。
知识会成为视频的主流内容
张鹏:知识本身我觉得就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东西,我们怎么定义「知识」?
陈睿:其实我们普遍认为的知识是,科学,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经验,包括你想传递的学习感受,都可以放在知识品类里。知识品类我们还是策划了一段时间的。最早的时候,2013 年,我们创立了「科技」这个分类,因为我们的用户里有很多科技爱好者。但是随着一年一年的发展,科技这个词不够用了,我们就想把它变成知识这个品类。
我一直认为视频非常重要的作用是传递知识。过去我们总认为视频就是电影电视剧综艺,我认为那个是非常窄的。视频作为媒体的载体,传播知识的效率非常高。我们过去总认为,翻开书才是知识,但是其实想一想,我们坐在下面听罗老师讲课,这不就和看视频一样吗?视频是传递知识非常重要的手段,我认为这个也是 B 站要发挥的社会价值,我们要把知识内容变成视频的主流内容。
罗翔:您问我什么叫知识,也许把知识作为一个中性的词汇,知识往左走变成了技巧,往右走就是智慧,而知识只是处在智慧和技巧中间的东西。今天我们大部分的知识都是一种技术主义,这种技术主义是不讲道理,不讲价值的,纯粹的技术主义。
陈睿:纯粹是看效率,甚至是看效益,看经济效益。
张鹏:嗯,功利化的。
罗翔:就像我们法学门类,有技术主义法学。但是同时在知识的另一方面就是智慧,就是人类共同的追求。到现在我都非常尊重古希腊哲人的智慧,尤其是苏格拉底的智慧,苏格拉底的智慧是一种否定性的智慧,是我承认我的无知。那我们现在的技术主义,尤其是科技,它可能就有这样的一种倾向,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这始终是需要苏格拉底这种否定性智慧的纠偏。我们一定要认识到人类的理性是有短板的,一定有许多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所以要避免我们人类过度的狂妄自大。能够毁灭人类的一定是人类的狂妄自大,其实我们发现,能够毁灭我们自己的也是我们的狂妄自大。
张鹏:非常认同,我觉得其实这种知识处在一个中间的状态,往左走可能是价值观和智慧,往右走是功利主义的技巧和手段,它处在一个中间的位置,它就更需要被更多的人所掌握,这样才不会只偏向一边,这是很重要的。
所以可能第一步是让大家都了解到事情的真相,然后我们才既不过度恐惧,也不会过度功利主义。所以有的时候,知识真的是一个中间的状态,了解这些真相是比一切都重要的,因为之后才是我们的选择,这可能也是这种知识型分享带来的意义。
陈睿:对,其实我认为像 B 站这样的互联网平台,适合做知识类的内容还有一个原因:我认为知识是需要有探讨过程的。我们每一个人从自己理解的东西出发,都是只能看到这个世界的一面,但是如果很多人互相从自己的理解来探讨,互通有无,能看的更全面一些。我觉得像 B 站这样的社区,如果做知识类的内容,我觉得它不仅能够促进大家对知识的理解,也能够促进知识本身的发展。

极客公园创始人张鹏
张鹏:陈睿,今天 Rebuild 2020 Move On!正式开始了,你对这个活动会有什么期待呢?
陈睿:我觉得这个活动的主要形式是对话,它既是一种交流,我也希望它是一种碰撞。比如说今天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我们之前分属三个不同领域,我是做公司,罗老师是教法律,你是做媒体,但是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聊的话题,单独一个人可能就不会聊这么深。我觉得这就是我们 Rebuild 这个活动的意义,它是一种交流,更是一种碰撞。原本两个领域里的人,可能没有交集,但是我们创造一个场景,让它有交集。我觉得这个其实也正是 B 站的使命,在 B 站上面这么多的 UP 主,他们各有擅长,有才艺、有知识,这么多用户来自于五湖四海,但是交汇在一起之后,通过碰撞,我们就可以收获更多的东西。
张鹏:甚至在这个过程中,用户的弹幕本身都会启发其他的人。
陈睿:我一直认为,用户的弹幕本质上也是创作。
张鹏:如果说我自己的期待,我觉得,只要有收获的、觉得这件事有意义的人,比觉得不好的人哪怕只多一个,这就是很好的第一步。因为我跟陈睿一起聊的时候,我们希望把这件事作为一个要跨越的门槛,这不是终点,就像我们看到罗老师之后,我们会相信专业的内容是可以在 B 站上有很多的用户去学习的,去分享的。
会不会因为有 Rebuild 2020 的存在,未来会有更多专业的人,到科技领域里来分享?如果这件事能实现的话,让大家在这里有更大的收获,将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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