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成了“老赖”,源于金嗓子未按合同要求支付星空华文5167万元广告费,星空传媒催要无果,遂将其告上法庭。最终,金嗓子败诉,需向支付原告星空华文广告费和违约金共计5194.98万元。
然而,虽然有法院的判决结果,但金嗓子却一拖再拖,直到被限制出境,也没有打款的迹象。
曾经通过电视广告走进千家万户的金嗓子,陷入如此困境,这是普药厂商共同面临的风险。
“保护嗓子,请用金嗓子喉片,广西金嗓子”。
这支广告在央视播放了十几年年,代言人也从罗纳尔多,换成了卡卡,凭借国际一线球星的代言,十几年如一日的广告投放,金嗓子成了红遍大江南北的“国民品牌”。
2014年,金嗓子实现营收6.09亿元,超过90%的营收由“金嗓子喉片”这一单一产品贡献,而在此时,金嗓子风头正劲,单一化产品结构并未阻碍金嗓子上市之路,2015年,金嗓子上市港交所。
然而,这几乎是金嗓子最后的巅峰。上市之后的2016年,金嗓子归母净利润为1.03亿元,同比大跌33.4%,而销售及分销开支却同比增长24.9%。
金嗓子的股价也“跌跌”不休,从2015年上市时的4.71港元/股,跌到今天的1.47港元/股。2018年最低时,甚至一度跌至0.92港元/股,市值只剩6.8亿元,蒸发近九成。
这其中,金嗓子核心产品销量一直难有突破。而维持原有销量则需要耗费巨额的销售成本;新产品的推广未获成功,更是雪上加霜。
从2012年到2018年,金嗓子喉片的年销量稳定在1.2亿盒左右,可是要维持这样销量,金嗓子在2019年承担了3.08亿的营销及分销开支,占7.97亿总营收的38.6%。也就是说,金嗓子每产生100元的营收,就要砸将近40元去推广营销。
然而这样高额的销售费率是不得不的,市场上咽喉类用药的种类繁多,有扬子江药业的蓝芩口服液、桂龙药业的清喉利咽颗粒、桂林三金的西瓜霜等,虽然品类不同,功效却十分相似,对金嗓子的市场份额产生直接威胁。除此之外,食字号咽喉产品被不断推出,并通过零售渠道展开分销。这些竞争对手,让金嗓子不敢缩减销售和分销开支。
这使得金嗓子难以承受任何公司战略上的挫折,也难以获得投资者的信任与青睐。
2016年推出了金嗓子草本饮料,并花了8000万请星空华文打广告,最后彻底失败,与此前谋划的“年销售额3.5个亿”大相径庭,也成了当年业绩下滑的重要原因。直到如今,这笔拖欠的广告费也没能结算。
事实上,用高额的销售成本维持市场存量,以营销为重心的生存模式,金嗓子并非先例,最早精通此玩法的是“哈药集团”,因此这样的经营策略也被称为“哈药模式”,哈药集团也成为第一个因此兴盛,因此衰落的企业。
1996年,哈药集团子公司三精制药巨额亏损,时任厂长姜林奎加大了广告投放,效果之好出乎意料。
1997年,三精制药投放1000万元广告,销售额达到1亿元;1998年投放2000万广告,销售额达到2.2亿元;1999年广告投放陡增至2亿元,销售额也随之暴涨至8.6亿元。
直到今天,“蓝瓶钙”、“盖中盖”的广告依然是90后的集体记忆。
尝到了甜头的哈药一发不可收拾,2000年,哈药撒出11亿广告费,这在当时几乎是天文数字。广告覆盖从中央到地方的各大卫视,甚至买下了2000年央视春晚零点报时广告。
但危机的种子从那时就开始埋下,高额的营销费用带来的事利润率的下降。1998年,哈药六厂营收仅2.28亿元,净利润1698万元。打了广告后的1999年,哈药六厂营收达到10.7亿元,涨幅超过400%,税后净利润2483万元,增幅仅为46%。
哈药的传奇延续了十几年,在2010年,哈药集团营收达到180亿元,净利润高达11.3亿元。
可哈药模式的崩溃也就此开始,2013年哈药集团实现了180.92亿元,但高额的销售费用挤占了盈利空间,当年净利润只有1.69亿元。
随后,哈药集团不得不大幅削减广告费用以谋求净利润。2012年至2018年间,哈药股份广告宣传费从8.98亿元下降至0.16亿元。
可一旦没了广告,哈药集团的种种弊病一一显现。
哈药股份的营收开始一路下滑。

而净利润在最开始降低广告费之后有短暂上升,但随后也开始下滑。

老产品的生命周期开始结束,而由于在过去对研发的忽略,哈药的产品开始青黄不接,2018年,哈药股份在产在销产品211个,品规338个,品规比2017年减少201个。
经营陷入困境的哈药不得不在2019年实现混改,那些人们耳熟能详的广告连同哈药往日的辉煌,成为了历史记忆。
2018年,哈药营业收入为108亿元,仅比2009年多1亿元,兜兜转转,哈药回到了十年前。
对于普药厂商而言,哈药模式几乎有着难以抵挡的魔力,发财速度见效快,移花接木简单易学。
然而一旦采取了“哈药模式”,长期忽视研发和产品差异化,用烧钱营销以维持营收,而一旦降低营销费用,业绩就会立刻下降。
这是一个恐怖的困境:烧钱铺广告迟早会死,但不烧钱会立刻死。
如何精准营销,将广告推送到需要的人,而不是铺天盖地?如何维持研发与营销的平衡,避免金嗓子产品单一的前车之鉴?哈药模式不灵的情况下,这些都在考验着普药厂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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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纳尔多“代言门”疑云未散,广西金嗓子又因拖欠《盖世英雄》、《蒙面唱将猜猜猜》5167万元广告费成了被告,实控人江佩珍也被列入限制高消费被执行人名单。
这并非金嗓子首次拖欠广告费。在外界看来,这家始建于1956年的国民品牌一向在营销上出手阔绰。
一句广告词打开知名度

2003年“皇马中国之行”后,伴随“金嗓子喉片,广西金嗓子”的广告词,罗纳尔多手持喉片憨笑的画面在央视循环播放。2007年,金嗓子又以1430万元代言费,签下同为足球巨星的卡卡。
虽然与罗纳尔多的合作被指“用30万美金,骗罗纳尔多做广告喊妈妈”、“空手套白狼”。但据年报,金嗓子在营销上的确花费不菲。2015年到2018年,金嗓子每年销售开支都在3亿元上下,2016年达3.19亿元。作为对照,2016年公司营收7.7亿元,净利润1亿元。
不过,巨额投入下,金嗓子却再未推出如喉片、喉宝一般家喻户晓的明星产品。2016年,金嗓子试水清嗓润喉饮料,但被部分消费者批评口感怪异。还有消费者称,喉片近年“价格涨了好多,数量也比以前少了”。
金嗓子招股书曾指出,公司产品销量对市场推广相当依赖。在营改增前,公司每年1个多亿的广告费无法抵扣进项税,要全部计入成本。
重视和依赖同样反映在真金白银的投入上。根据年报,2015年至2018年,公司营收分别为7.07亿元、7.68亿元、6.24亿元和6.94亿元;净利润分别为1.5亿元、1亿元、0.6亿元和1亿元。
与此同时,公司包括广告、宣传、市场推广等在内的销售开支,则为2.55亿元、3.19亿元、3.05亿元和2.9亿元。
深陷侵权、欠款、违规宣传
虽然舍得花钱,金嗓子在营销界却风评不佳。
差评可以追溯至其“成名之作”罗纳尔多的“代言”。在多家媒体报道中,金嗓子发布的罗纳尔多代言广告并未签订代言合同,甚至未得到本人同意。这让金嗓子一度陷入侵权纠纷。
此后,2016年,金嗓子草本植物饮料上市,为宣传该产品,金嗓子食品与《盖世音雄》及《蒙面歌王第2季》达成合作,计划在两档节目中投放总额8000万元的广告。节目播出期间,金嗓子食品共支付1300万元,尾款却迟迟未结。
在《财经》报道中,无奈的“乙方”星空传媒将金嗓子食品告上法庭,经法院判定,金嗓子食品还应支付广告费5167万元。但此后,金嗓子食品拒不执行,“乙方”向法院申请冻结其账户,却发现子公司只有100多万资金,其余土地资产都在母公司名下。
由于至今未执行判决,金嗓子实控人江佩珍被纳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被限制乘坐飞机、在星级以上宾馆居住等高消费行为。
卷入侵权、欠款风波之外,金嗓子还被指违规宣传。
根据公开报道,2013年,金嗓子公司被曝其金嗓子润喉糖涉嫌违规宣传,标榜可祛烟毒、增强咽喉细胞活力,提高机体免疫力;2011年,金嗓子喉片被查出涉嫌假冒专利;2016年,金嗓子将其“老土司元春酒”“乳鸽桂圆酒”归为保健品,称“益气养血、助阳滋阴”,但实际上,该款产品并无保健品批号。
喉片贡献90%营收
营销屡遭诟病,经营上,金嗓子的表现也难言乐观。
从市值看,金嗓子控股股价已从2015年上市时的4 .58至6.28港元,跌至11月1日收盘时的1.6港元。市值从上市时的33至46亿港元,跌至11.83亿港元。
业内普遍认为,股价缩水背后,是金嗓子品类单一、转型受挫、销量原地打转的困境。
根据2018年年报,金嗓子控股营收90.5%来自金嗓子喉片,7.8%来自于金嗓子喉宝,包括银杏叶片和草本植物饮料在内的其他产品仅占1.7%。
而从销量看,2012年至2018年,金嗓子喉片销量为1.29亿盒、1.20亿盒、1.27亿盒、1.29亿盒、1.24亿盒、1.01亿盒、1.04亿盒,变化不大。
因此,金嗓子多次对喉片进行提价,以提高毛利率。金嗓子喉片每盒单价由2012年的4.2元,上涨至2018年的每盒6.0元,提价幅度达4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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