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创业者陈志列:企业灵魂人物应由市场塑造-蜗牛派

非典型创业者陈志列:企业灵魂人物应由市场塑造

在公司的楼道里,也许你会跟他擦身而过但却对他熟视无睹,因为喊他“陈总”会被罚钱。

公司开会时,他经常迟到,身为董事局主席但每年都是迟到罚款的贡献大户。多年来,他一直抗议对他实行迟到翻倍罚款,但未被员工理会。

他奉行“一张纸、一支笔、写清楚、给专人”,在他的解说里,“说就是撒谎”。

研祥高科技控股集团董事局主席陈志列

他的字典里充满着非经典管理经,“可以打左轮、可以打右轮,就是不许踩刹车”,即使他知道真的这样开车是会翻车的。

有人说他是个不“靠谱”的老板,也正是这种不靠谱,让他在“2007年经济年度人物”评选中独揽两项大奖,其中一项是“年度创新人物”。

就在AIG(美国国际集团)退出与曼联合作时,他欲以1500万英镑/年的天价赞助曼联,被公众视为“冤大头”。

他放出豪言,2017年成为行业全球第一,否则包括他在内的高管团队集体引咎辞职。

他,一直在打造着自己经典而又非经典的人生。他就是研祥董事局主席陈志列。

非经典管理经

有人说他是一个不“靠谱”的老板,但陈志列有着自己的非经典管理经。

一个新进的员工,在电梯了见到陈志列,喊了句“陈总”,结果陈志列出电梯时让他去交罚款。

陈志列认为,级别是官僚主义、腐败行为的温床。为了淡化级别,在全公司内,研祥要求所有员工相互间必须直呼其名,员工要喊他“陈志列”,而不是“陈总”。

新入职的员工来到研祥很不习惯,基本都被罚过款,以至后来,员工碰见他索性当没看见。

公司开会时,陈志列经常迟到,身为董事局主席但每年都是公司迟到罚款的贡献大户。多年来,他一直抗议对他实行迟到翻倍罚款,但未被员工理会。

除了淡化级别对工作效率的影响外,陈志列对“说”有着强烈的反感,在他的解说里,“口说无凭,说就是撒谎”。所以研祥有着自己独特的格言,“一张纸、一支笔、写清楚、给专人”,2001年升级为“用电脑、用网络、写清楚、E专人”。

在研祥核心的管理思想中,非经典管理很重要的一条是“向左转、向右转,就是不许踩刹车”。

陈志列知道,如果真的这样开车,是会翻车的。不过,所在的行业瞬息万变,第一线的员工往往提供了最有价值的建议,充分授权后不必传达到最高层来拍板,员工可以尝试着做。

他解释道,“其实这是上级对下级最充分的一个授权,授权他自己开车,而不是员工在耳麦里听上级的指令他开车。操盘人绕的弯子是最短的。”

他可以允许员工在工作上做错,但是不允许不做。这样一来,研祥员工的执行力主观能动性非常好,因为决定是员工自己做的。

创“中国制造”定价权

2008年1月30日,“2007年经济年度人物”颁奖上爆出大冷门,陈志列不仅当选“年度经济人物”,还揽走评委会特设的“年度创新人物”大奖。给他的颁奖词是:“他把行业标准贴上了中国制造的标签,他对世界说,定价权,中国造。”

1998年,陈志列第一次到海外参展,有两个顾客向他询问卖价。当时研祥的那款产品在中国卖150美金,他两秒钟思索了下,咬牙报了个250美金,结果两顾客转身就走了。

过了一会,一个台湾展商到陈志列的摊位问他是不是来砸场子的,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个知名的错误,报价报低了。

后来那两顾客也成为了研祥的客户,但从没有在类似产品上买过研祥的产品,陈志列深知因报价太低摧毁了顾客的价值观。

陈志列意识到,如果推别人已推的产品,只能跟随定价,如果做首推产品,那么就能拥有定价权,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

每次参展,似乎或多或少给予陈志列一些触动。

他还记得有一次在德国参展时,到当地的商店买锤子。当售货员问他要买进口的还是国产的时,他说:“没有关系,只要质量好就行。”售货员说:“进口的不好,贵而且质量不能保证,国产的就很好,不但价钱实惠而且质量也非常好。”

这事对陈志列的触动更大,“我们要把研祥的产品打造成为中国特种计算机的第一品牌,让民族科技走出世界,让国人为之骄傲。”

这一愿望在2007年得以实现,研祥推出产品“天傲2007”,拥有了绝对定价权。

欲借曼联助力国际化被称“冤大头”

国际化是中国人的梦,陈志列也不例外。

2009年,全球金融危机仍在蔓延,摇摇欲坠的AIG(美国国际集团)正急不可耐地想抽身退出与曼联的合作。而研祥,欲以每年1500万英镑的天价将“研祥inside”的品牌LOGO绣在“红魔”的队服上。

陈志列回忆道,男性、进取、喜欢规则透明的游戏,这三个要素是曼联客户和研祥客户吻合的重要部分,研祥可以通过曼联在欧洲打响品牌,这是当年合作的背景。

无疑,赞助曼联会令研祥的知名度实现火箭腾空式的提升,对其在往后数年的销售业绩也起着直接促进作用。

不过,双方因合同的相关条款产生分歧而没有合作成功。“不全是因为价格的问题,和曼联的合作不是买一个LOGO那么简单。”

尽管未能在“红魔”队服上绣上研祥的logo,但在前期与曼联的谈判中,研祥还是赚足了名气。

“92派”的缩影

1992年,是一个值得铭记的年份。那一年,中国大地迎来了资本的起舞,迎来了邓小平的南巡讲话,迎来了中国一代人的“下海”潮。大批在政府机构、科研院所的知识分子受小平南巡讲话的影响,纷纷下海创业。用泰康人寿陈东升的话来说,他们是“92派”,是小平南巡后成长起来的第二代中国企业家。

研祥陈志列也是其中一个。

1991年,已经成家的陈志列被航空工业总公司外派到深圳。用他的话说,他来深圳不是为了下海,只是外派,北京拿着一份工资,深圳拿着一份工资,还跟单位沟通好两三年后还是要回北京的。

1992年春天,小平南巡后深圳掀起一个投资和创业的高潮,陈志列身边很多朋友也创业了,这种外在因素成了他下海的大半动力。

他来到深圳的时候身上只有500块钱,在没有创业基金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代理美国的行业品牌。那时他们的办公室只有33平米,一间房五个人,但只有三个座位一张沙发。客户来访,沙发就得让给客户,其中两个人到走廊上候着。

今天,陈志列的办公室已是当年的6、7倍大,装修豪华大气,摆着红木办公桌,真皮沙发,还有衣柜。在办公室的小摆件里,还摆着一个航空模型。

“中国如果没有改革开放,我想我今天应该是航空工业总公司的一个高级工程师,如果我担任行政职务的话,我可能是一个副科长。我没有机会做自己的企业,没有机会按自己的想法、按团队的想法在这个行业持续地发展,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如是说。

未竟的事业

2008年冬,研祥大楼窗外寒风刺骨,窗内却热血沸腾。当时,研祥高管团队“歃血”为盟,誓要在2017年成为特种计算机行业的老大。

陈志列称,起誓时高管团队平均年龄约41岁。2017年,高管团队到达知天命之年,如果研祥不能成为行业冠军,那么包括陈志列在内的高管团队就集体引咎辞职,将未竟的事业交由更优秀的年青一代完成。

他说,在创业的时候并没有做到全球第一的梦想,创业的时候想到的是改善生活,赚更多的钱。目前,研祥在行业排第三,但这差距并不是等份的,研祥和第一名的差距比第二名的差距要大两倍。

“要成为冠军,还是要靠中国市场,中国市场会成为全球最大的市场。”他的眼里充满笃定。

他说,一个企业从代理到拥有自己的技术,品牌从无到有,经历的艰难时刻很多,但都过去了。“最困难的时刻应该是下一个我们面临困难的时刻!”现在,他仍依靠着中国的壮大来占领市场份额,向未竟的事业进发。

他是那个时代小小的缩影,看似经典;而他又那么的另类,让你很难把他跟经典结合在一起。也许,这就是100个人眼中有100个哈姆雷特吧。

成功皆因改革开放

腾讯财经:87年你在西北工业大就念了计算机系,当时计算机在国人的眼里还是一个很陌生的名词,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个专业?

陈志列:我最早选这个专业是在1980年读本科,那个时候更加陌生,那是高考的通知专业介绍上第一次提出计算机。那时我数学和物理更好一点,计算机想象尽管它陌生,首先提到了计算,就是数学。那它是一个机器,那当然跟物理有关系了,所以很自然就选这样一个专业。

腾讯财经:当时也是一个机缘巧合,没有想到今天能应用到你的事业上。1991年你被借调到深圳,当时是怎么想的?

陈志列:当时是一个国企,航空部底下的国企派我来深圳的,作为一个国企的研发和市场部的两重身份的员工,我觉得服从上级安排就是天职,而且上级很人道,他先让我来看了一下深圳,到深圳出差一次。当时我记得派了两个人来,问我们是不是都愿意来深圳,当时就我说愿意去,那一位他说不愿意,结果就我来了。

腾讯财经:为什么您会愿意到深圳呢?

陈志列:我是冬天来的,我从北京穿着羽绒服来,在这边看见女孩子还有穿超短裙的,深圳的冬天春暖花开,我觉得这样的一个城市比较宜居吧。当时小平还没南巡,深圳的发展还没规划。

陈志列:我是冬天来的,我从北京穿着羽绒服来,在这边看见女孩子还有穿超短裙的,深圳的冬天春暖花开,我觉得这样的一个城市比较宜居吧。当时小平还没南巡,深圳的发展还没规划。

腾讯财经:当时您是在国企,国企在那个年代其实挺好的,是什么触动您下海?

陈志列:我到深圳来的时候不是来下海的,是单位派我来,我来工作而已。而且当时说好工作大概两三年可以回去的,而且给的我两份工资,我北京拿一份工资,深圳再拿一份工资,所以就有退路了。

创业的话,因为是小平南巡。我91年抵达深圳,那个时候没有创业的想法。创业的想法是因为92年春天小平南巡后,深圳掀起一个投资和创业的高潮,我周围的人也有蛮多的创业。这样一个外在的原因在我创业中至少占了50%(的动力)。

腾讯财经:当时你们的创业条件是怎样呢?

陈志列:艰苦。我们几个人在一间房,五个人,但是只有三个座位。如果客户来的话,我们要把有一张沙发让给客户坐的话,另外两个人就得上走廊里去。那间房子是33平方米。

腾讯财经:今天陈总的办公室应该也不止33平米。

陈志列:是33平米的6、7倍。

腾讯财经:你今天取得成功的最主要的因素是什么?

陈志列:我相信是因为中国的改革开放,中国如果没有改革开放话,我想我今天应该是航空工业总公司的一个高工,高级工程师,或者我担任行政职务的话,我可能是一个副科长,我没有机会来做自己的企业,按照自己的想法,按我们团队的想法,在这个行业持续地发展,没有这样的机会。

腾讯财经:改革开放造就了一批企业家。

陈志列:对,而且第二个原因是荣幸的来到了深圳,因为深圳确实是一片创业的热土。

现在创业机会和环境更好

腾讯财经:你觉得历史原因和环境原因在一个人的成功所占的比例是怎么样的?

陈志列:90%以上。

腾讯财经: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又没有改革开放,又没有很多的国家的政策的支持,那怎样去成功呢?

陈志列:其实今天的80后、90后的创业环境比我们那个时候好很多,我们那个时候的创业必须要通过自己的生意赚钱,就是我们每赚到的钱,每二年要投入,就只有通过生意,银行不能给贷款,那个时候没有风险投资,天使不知道在哪里。

但是今天的话,80后、90后如果创业,他的生意可以是亏本的,他可以用股权融资,这个条件是远远比我们那个时候好,而且现在又涌现出来一些行业,比如互联网上会有很多的机会。从互联网上的机会,加上风险投资的机会和目前整个社会鼓励大学生创业这三方面来讲,今天年轻人的创业机会和创业的环境远远好过我们那个时候。

腾讯财经:在您看来现在深圳和深圳的创业环境是怎样的?

陈志列:深圳今天的创业环境和我们当年应该有了很大的不同,我们那个时候是90年代初,中国真正的私营企业才开始。

我记得深圳是在1992年才开始私营企业注册,之前的一些企业都要挂靠在国企,所以那个时候诞生了一批一开始是产权清晰的民营企业,真正的民营企业,这是当时有一些优势,而且当时我们国家也是大力的发展经济。

我觉得今天深圳的创业的机会和创业的环境总体来讲优于我们那个时候,我刚才举了三个原因,但是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比如说已经有一些企业在一些细分市场获得了全国龙头甚至靠前的地位,如果今天的年轻人还在这些领域要和这些行业龙头竞争的话,这已经不是蓝海。我觉得今天在深圳创业应该向更新的领域,包括一些文化创意产业。

“向左转、向右转,就是不许踩刹车”

腾讯财经:刚开始研祥是做代理,代理了多久?

陈志列:代理了大概快两年。

腾讯财经:是什么想法让你要自己去做?

陈志列:代理就是说我们把海外的产品卖到中国客户这边。海外的产品的技术非常先进,1987年全球才有,是美国线。后来是台湾企业在90年进入大陆,那个时候中国的企业尽管只做代理,但是对这些技术的消化和市场的判断不比老外差,我们当时有一个非常冲动和自信的想法,如果我们来做的话,绝对不会比外国人做的差。

腾讯财经:我想了解一下研祥发展到今天有没有碰到什么很艰难的时刻?

陈志列:首先“艰难”这个词我想是后来出来的。我想艰难的时刻一直有,因为一个民营企业在中国从小长大,从做代理一直到打自己品牌,拥有自己的技术,最后做到中国的老大和全球的老三,这样一个过程大概我们花了十几年时间。这中间艰难的时刻很多,但是因为过去了,都好。我想最艰难的时刻应该就是下一个我们困难的时刻才是最艰难的,毕竟以前的艰难它都已经过去了。

腾讯财经:外界会觉得你管理经验特别新颖,你是怎么打造您的团队?

陈志列:研祥的管理有很多自己独到的语言。比如说一张纸、一支笔写清楚给专人。这个是在1994年就提出来的。后来又陆续提出来说向左打轮、向右打轮,这个角度不许踩刹车、只能踩油门,当然我们知道如果这么开车的话,这个车要翻的。但是对于一个企业来讲,我们强调这样一个开车的方式去用在管理上。这些应该说是我们自己总结的,事实证明适合中国的企业在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路上走,特别的适合,这是我们的原创。

腾讯财经:刚才你也提到一个“打左轮、打右轮,但是不许踩刹车”,这个就是研祥版本的一个执行力,在企业管理方面你觉得这产生了怎样的效果?

陈志列:它一直被传颂,第一,在我们公司深入人心。第二,这个效果非常好。第三,传出公司后,被中国很多的企业,不光是民企,还有外企,还有国企,他们也是管理层,包括一些员工非常认可这样一个方式。

我们知道中国用30年时间走完西方150年的路程,说明我们遇到整个环境非常快,西方比较固定的一些经典模式在中国被证明并不合适用。

由于行业的特点,我们这个行业的技术变化也很快。一个是行业的特征,一个是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快速发展的过程,导致我们中国企业面临的变化非常快。“向左转、向右转,就是不许踩刹车”其实是上级对下级一个充分的授权,就是授权他怎么开车,而不是耳麦里听到上级指令再打打左轮、打右轮或者踩刹车还是踩油门。这是给员工一个充分的授权,所以研祥员工的执行力非常好。

腾讯财经:主动性也很好。

陈志列:对,主动性,因为这个决定是他做的。

依托中国市场争全球第一

腾讯财经:你创业的时候有没梦想过把企业做到世界第一?

陈志列:创业的时候没有这个梦想,创业的时候就是想改善生活,赚更多的钱,企业先要生存。

腾讯财经:那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

陈志列:创业的时候,1993年我们没有做全球第一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在我们上市以后,明确了这样的一个目标,希望2017年我们研祥可以成为这个行业的全球的老大,现在是第三位。

腾讯财经:你现在了解到的研祥跟全球第一位有多远的距离?

陈志列:其实距离还是很大的,尽管看排名我们是铜牌,但这个铜牌只不过是数字上第一、第二、第三,但是这个差距不是这样等份的,其实是第一和第二的差距稍微近一点,我们第三名和第一名的差距比第二名和第一名的差距要大两倍。

腾讯财经:这么大的障碍你是怎么去克服的?

陈志列:首先我们要做好本土市场,本土市场成为全球第一市场的时候,我们的市场份额会增加,而且中国市场的整个绝对值的容量也是增加,这个会帮我们提升大概50%。

此外,我们希望在海外市场通过一些兼并收购,获得更大的标底订单和市场,那么在2017年我们既保持了在中国市场的冠军位置,在欧美市场,尽可能追平现在第一、第二的水平,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得第一。

即使在2017年,我相信在美国市场和德国市场我们也不一定能做到超过目前的竞争对手,最多只不过是跟他追平,我刚才说了还是靠中国市场,因为中国的市场会成为全球最大的市场,这样加起来我们是冠军。

老板是最勤苦的职业

腾讯财经:我在网上看到关于你公益事业的事迹,你最关注或者是一直在帮助的是哪些群体?

陈志列:我读研究生是在西安,所以我对西安周边的西北地区蛮熟悉的,研祥的公益和我个人的一些公益支持基本上是集中在西部贫困地区。我个人的经历让我觉得在改革开放以来,东西部的差距是非常巨大的,东西部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的普遍群众的贫富也是差距非常大的,我们有幸总部在深圳,在东部沿海,享受到了改革开放的这样的一个非常大的益处,我们有责任去帮助一下西部的群体。

腾讯财经:您是怎么去看待财富的?

陈志列:因为改革开放我们才有今天可以拥有自己的财富,所以我认为财富是一个历史概念,就是说在历史的某些年份记在某人名下的资产就是财富。这个财富是社会的,是仅仅记在某人名下几十年而已。

腾讯财经:陈总您有什么爱好呢?

陈志列:我就两大爱好,一个是看书,一个是旅游。如果我在深圳的话,我一个礼拜应该有一天的时间是跟家人在一起的。利用一些节假日,像春节的一些长假,然后陪家人去旅游一下。

腾讯财经:你平常的工作跟生活的时间比例是怎样的?

陈志列:应该讲当老板是一个很勤苦的职业,有一句话讲如果当老板的话,你就不要有上下班的时间了,如果一定要说一个老板有上下班的时间的话,那基本他是睁开眼睛就是上班,到闭眼睛睡觉是结束下班,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描述,如果说在一个工作日的话,基本上是很难说我是几点下班的,但是我还是经常会抽出礼拜六和礼拜天的时间,能有陪家人的时间,能有一些我个人看看书或者是会会朋友的时间,而且随着年龄越大,这个时间应该是越多了。

腾讯财经:员工会不会把你塑造成一个灵魂人物?

陈志列:我相信是不是灵魂人物,这个不是员工塑造的,应该是市场塑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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